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《白蛇传·情》以“情”破“界”重新“解码”

发布时间: 2023-11-08 14:47 文章来源: 互联网 作者:

  花好月圆、荷塘月色这些词,你想过如何用图像呈现出其中意境吗?粤剧电影《白蛇传·情》做到了!《中国文艺报道》再次邀请到老朋友中央戏剧学院李红教授、中国传媒大学索亚斌教授,带领我们重新解码《白蛇传·情》。

  本期节目讨论的是有关电影《白蛇传·情》的相关解读,宫岩和李红特意选择了具有“小青”风格的服装,这让索亚斌有些“法海”式的尴尬,三人在演播间的打趣也颇有趣味。

  在谈及对《白蛇传·情》的观影体验时,索亚斌教授表示,这个电影让自己看得非常享受。之前他参与过一次3D戏曲电影的研讨会,集中看了几部片子,但是当时对有些问题的讨论是没有解决的,或者说创作者不知道要往什么方向走。但是看完《白蛇传·情》这部电影后,索亚斌认为很多积累的问题都找到了答案和解决问题的方向,这部电影会在戏曲电影发展的历史上留下浓墨重彩的一笔。

  “花好月圆是什么样子,荷塘月色是什么样子,这些词的具体感受,在这部电影里都能看到”这是宫岩在看电影时的第一感受。而李红教授则评价,这部片子的“电影感”是非常强的,过去的戏曲电影,主要是纪录的方式。而《白蛇传·情》是戏曲、戏剧的另外一种呈现方式,也与影像的发展紧密结合。

  节目中,索亚斌教授表示,在戏曲版本里,水漫金山是重头戏之一。这场戏的高潮是“白娘子踢枪”:这是非常考究演员功底的,很多观众看戏就是为了看这段。但是在《白蛇传·情》中把这段拿掉了,这是需要很大勇气的。索亚斌教授还分享了一个故事,在导演组向曾小敏提出要拿掉“白娘子踢枪”的片段时,曾小敏表示可以,但是要想一个办法,让这场戏作为整个情节的高潮去呈现出来,然后才有了电脑特效的运用。

  李红教授表示,这部电影的导演做了很好的“解码”和“编码”,这是一种电影化的戏剧创作,这种美学的统一,让观众看着非常舒服。

  宫岩在节目中表示,很多观众是听不懂粤语的,对此,李红教授做了一个对比,戏曲和西洋的歌剧是一样的,重点不在于讲故事,而在于听“角儿”怎么唱。李红也分享了在自己上初中的阶段,粤语歌曲大量涌入,在《上海滩》中的“浪奔,浪流”也让大家非常喜欢,想要去学。在《白蛇传·情》所呈现的意境里,粤语的这种“古音古调”反而比普通话更有表现力。

  与传统戏曲的“锣鼓点”伴奏不同,《白蛇传·情》用管弦乐团完成电影的伴奏,通过重新编曲,保留了古音古调。索亚斌则表示,自己在看电影的时候,尤其是大段唱段的时候,不太能分辨出西洋乐器的存在。但是在水漫金山这场“动作戏”时,交响乐所独有的宏大、紧张的氛围感的优势就体现出来了。

  唱念做打是中国戏曲表演的四种艺术手段。谈及电影《白蛇传·情》如何将打戏在电影中展现,索亚斌表示,电影里的很多动作戏,都经过了相当大的电影化改进,镜头剪辑的速度也很快,不断用新的角度来提供新的信息,这也迎合了年轻观众的喜好。在动作设计上,借用了很多武打片的设计。索亚斌坦言“这部电影里,我最喜欢的是白娘子的袖子,那个袖子舞得太美了”。

  说到袖子,李红认为它不仅仅是服装的一部分,更是身体的外延与情感的外化方式。在水漫金山那场戏中,袖子不仅仅是武器,也是主人公内心愤怒、焦急的情感表达。这是一个很好的契机,很多年轻人和远离戏曲的人都会认为戏曲是很古老的东西,其实戏曲早就已经很现代了,今天我们在提到“表现主义”的时候,水袖就是很好的代表。

  谈到影片中的人物,宫岩认为,白蛇传这个题材是一个“老IP”,谁都知道这是什么故事,如何做更新和更改是非常难的。索亚斌教授与我们分享到:“1981年的京剧电影《白蛇传》中,法海这个角色就是一个彻底的大反派。但是在《白蛇传·情》里,没有绝对的坏人。电影里的冲突都源自角色所秉持的理念,这是相当高级、相当现代的做法。比如雄黄酒的那一段,这个酒不是法海给许仙的,完全就是要过节,许仙和妻子才会去喝。这一段的处理,感情非常细腻。观众就会发现,在这部电影里没有人是居心险恶的。”

  电影里白娘子有句台词“人的猜忌、犹豫就是人脆弱的一面,这也是我需要去人间体会的。”索亚斌评价说:“这句台词使电影的整个格调得以提升。白娘子的选择,无论是好是坏、是喜是悲都是人间百态的一种。既然来人间,她一切都要品尝。”

  “人若无情不如妖,只要有情妖亦人。”索亚斌表示,我们要看他的所言所行,是人是妖都不重要,文化和价值观的认同也是《白蛇传·情》最想传递给观众的理念。

  李红表示,当妖有了情的时候也是人。人与妖之间衡量的标准只有一个,就是“情”。这是紧扣了《白蛇传·情》这个名字的,也和其他的《白蛇传》区分了开来,电影通过视觉把“情”外化了出来。

  《白蛇传·情》虽然排片量低,但票房却一直在逐渐增加。按照一般电影市场商业规律,排片低却票房走高一定是很有口碑才会出现的情况。起初市场对这部电影的票房预估只有两三百万,现在都已经涨到了八百多万,索亚斌估计最后应该能达到千万。他说:“在当代中国电影逐渐扩容的过程中,戏曲电影的创作实践没有跟上市场的脚步和观众喜爱的趣味。但是《白蛇传·情》做出了各个方面的、特别好的尝试。怎样将原来完全舞台化的东西转换成电影的媒介和语言来表现,无论这个片子的票房能走多远,它都会成为一个标杆,以后所有戏曲电影的改编之路上,这是一部绕不过的作品。”

  李红教授表示,《白蛇传·情》通过每一帧都能当桌面的画风,让观众开始接触到粤剧。(改逗号)觉得粤剧很好听,他们就会走进剧场,也有可能去欣赏其他的戏曲形式。通过电影画面让戏曲的传播度更高的这种“引流”,也是电影《白蛇传·情》最大的价值所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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