作者：王牧青

　　圈内人说，马刺亲手毁掉了热火王朝，直接把詹姆斯拉坛。

　　圣安东尼奥，一座位于美国德克萨斯州中南部的城市，无论是商业价值还是社会影响力，都远不及全美第四大都市圈中心的迈阿密。商业味浓郁的NBA，孕育了太多纸醉金迷的明星，和追求短期收益的商人。这样的里，马刺的，更显可贵。

　　波波维奇1996年开始执教马刺，以18年之久锻造一支铁军，任凭变幻，波帅从未改变“集体篮球”的建队。他选来邓肯，两气相通，一拍即合。近十年来，马刺四次捧起奥布莱恩杯，邓肯、帕克和吉诺比利居功至伟，他们从少年熬成老将，NBA的历史上，从未有如此稳定的三人组，完成10年4冠的“另类王朝”。

　　邓肯无疑是马刺17年来的基石，石佛1998年初尝总冠军滋味，5次夺冠跨越3个10年，历史上只有“蜘蛛”约翰-萨利做到过这一点。波波维奇不止一次说过，邓肯离开之日，也将是自己告别之时。

　　“稳定压倒一切”的背后，是睿智的波波维奇，他成功掌握了球队人员的生杀，博得老板的无条件信任。波帅治下，“马刺模式”意味着合理成本和稳定产出。如今，“马刺出品”的教练和经理人，覆盖了NBA半数球队，波波维奇桃李满天下，让马刺不止是一支球队，更成为一种文化，一种建队模式。

　　波波维奇的建队思，早已融进每一名球员的血液。时至今日，邓肯、吉诺比利和帕克从未改换门厅，正所谓“一日马刺人、终生马刺魂”。波波维奇的战术是模板，P三人便是体系的总舵手，十年来，他们身边的帮手换了一茬又一茬，功能性地补充最合适的零件，每磨合几年，总能回到巅峰。

　　一切看似必然，却也偶然。今年，马刺常规轮换中的国际球员多达8人。NBA联盟里，国际球员相比美国球员更好管马刺理，他们普遍不会在收入方面难为球队。2012年，哈登为了一纸大合同远走，“雷霆三少”分崩离析。

　　同样的剧情并未发生在马刺身上，吉诺比利放弃过千万年薪，帕克和邓肯同样没为难过球队。阿根廷人说过，只想为波波维奇的马刺打球。帕克说：马刺是一个大家庭，队里的每个人都是自己家人。我们因为热爱篮球聚在一起，没有人有。

　　去年6月，马刺在总决赛被雷阿伦绝杀，被巴蒂尔投死，成为难以抹去的梦魇。其实，1年前的马刺已足够出色，打出了足以写入教科书的篮球。一整年的隐忍，促使巅峰马刺体系竟再次完成。今年，冷静如水的他们打破多项尘封已久的上古纪录，展示出匪夷所思的进攻水平，几乎打造了毫无短板的攻防体系。投进每一个致命的三分球后，马刺将士的眼神冷若冰霜，他们从未庆祝，一直不断地蚕食对手的信心。

　　马刺没人谈到复仇，但每个人都说过，我们不会让机会再次溜走。年轻的莱昂纳德，就像当年的邓肯那样，面色呆板、难露笑容。两年前，波波维奇说过，他将是马刺未来的核心。

　　明年，邓肯极有可能打完合同的最后一年，帕克和吉诺比利依旧辅佐在旁，“马刺系”的教头继续成长。

　　十几年来，马刺的神奇，似乎从未被时间的齿轮打磨，日复一日，却历久弥新。当人们走进商业篮球的丛林，却在乱花之中寻到一眼“不老泉水”，它由波波维奇播种，靠P供养，维系着篮球世界最朴素、最本质的规律：十年磨一剑，如是而已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