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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瓤儿红”的警察部队

发布时间: 2021-05-20 21:10 文章来源: 互联网 作者:

  对于东北,对于大连,1945年的冬天来得早、冷得很。11月1日,国民党的部队以全部美式装备,从山海关沿北宁路“平压式”向东北推进。由于美蒋利用《中苏友好同盟条约》发起外交攻势,控制东北的苏联红军要求中共,退出铁路线和大城市。先期由海上和陆路转战东北的我军,开始执行“让开大路,占领两厢”的新战略。

  大连,此时更是各方角力的中心。尽管苏联驻军与中共已经达成默契,然而美蒋并不甘心放弃。所谓的“大连地方治安维持委员会”层层设立警察署,这些人成份复杂,汉奸、特务、旧军官、伪职员夹杂其中,公然要欢迎所谓的“中央军”接收。

  下面宣读,苏军警备司令部高兹罗夫中将的委任状,任命赵东斌,为大连市警察总局局长,大连市警察总局即刻成立!

  这一天是1945年11月7日,在大连市警察总局成立仪式上正襟危坐的赵东斌局长,实际上是山东军区滨海三分区司令员赵杰,一个多月前,接到军区急电,匆匆北上、海陆兼程,10月底的一天,现身大连。

  以“国民党/于学忠部/少将旅长”自称的赵局长,就任后要了现在人民广场3号旧址一幢三层楼做办公楼。他与正在秘密建构大连市委的韩光,一个是局长,一个是训练处处长,常常一同进出这里。表面上,警察总局隶属市政府,还要接受苏军监管;而实际上,这栋大楼接受的是中共大连市委和辽东军区的领导和指挥。

  建警之初,尽管总局基本都是党员干部和脱下军装的指战员,但大多数区县级警察、消防、港务等机构却良莠不齐。为与旧警察署区别,11月25日,警察总局改名为公安总局,加快对地区各类武装的接管和收编。

  地处市中心的大广场分局,一些旧警官自认为新公安与旧警察没区别,仍旧鱼肉百姓。赵杰摸清了当头的潘澄宇有血债,征得苏军同意,把他及同伙儿抓了起来,血债血还,平了民愤,树立了“新公安”的口碑。

  大连公安,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,全国最早成立的城市人民公安机关之一。由于形势需要,当时的大连公安总局是与大连市委在一处办公,对外称为公安总局训练处。时任市委书记的韩光同志,就是以公安总局训练处处长的身份开展工作。诞生于特殊解放区时期的大连公安总局,实际上是一支听党指挥、训练有素的“人民军队”,时刻准备为大连新生的人民政权,保驾护航!

  日本投降后,在大连居住的日本侨民约有25万之众。1945年12月1日,大连市政府颁布《对日本侨民的施政纲领》,明确“在遵守政府法令原则下,保障其生命财产之安全”,同时要求“一律不得保存和私藏武器弹药等军火装备。如有藏匿不缴者,当予以战争罪犯同样之严惩”。然而,部分日本军、警、宪、特,却顽固地实施抢劫、凶杀,制造恐怖。对人民公安而言,这不仅是刑侦破案,更是安定民心的战斗。

  在大连市档案馆,查阅大连特殊解放时期的史料,发现有这样一段记载,1945年底到1946年初的一段时间里,在逢坂町178番地,也就是今天中山区武昌街附近,曾发生多起杀害抢劫侨民的恐怖事件,这就是“逢板町暴乱”。

  “逢板町暴乱”是指发生在当年逢坂町178番地的一系列有预谋的劫杀侨民事件,主谋是原日本大连宪兵队的田中,日本投降后,他藏匿了一支手枪和几十发子弹,伙同他人,以“杀害抢劫、嫁祸中国人”的方式制造对立和恐慌。他们先是在一个月黑风高的冬夜枪杀了日侨早川夫妇;10多天后,又闯进一户苏联侨民家中抢劫;不久,他们又劫持了一名日本侨民。大连公安经过侦查,锁定了田中等人,果断抓捕。破获“逢板町暴乱”,不仅惩罚了罪恶,更重要的是揭开了真相,稳定了特殊时期的社会情绪。

  特殊解放的大连,最大的威胁是国民党特务的破坏活动。1946年1月25日,岭前公安局接警,有两人持枪闯入桃源街一日本侨民家,警察当场抓住一人,此人怀揣一张“东北行营辽宁先遣军第四独立团”的委任状。顺着这个线索,第二天,公安人员包围了富久町141番地(今西岗区泰安街31号)的一幢小白楼,将正在谋划除夕暴乱的特务首脑们一网打尽。随后,全市收网175人。

  曾有人诙谐地说,“大连公安像西瓜——皮儿绿瓤儿红”。仅仅一年时间、到1946年底,这支“瓤儿红”的警察部队扩编到1万多人。解放后,全国各地几乎都有来自大连的公安干部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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