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我要投稿] [用户注册] [用户登录] [退出]

您现在的位置:返回首页

傅东育专访:冰雨火就是要为“行活儿”正名

发布时间: 2021-07-29 07:24 文章来源: 互联网 作者:

  在影视剧创作层面,“行活”其实是要求你把这个行业的“行”先做好,做到专业、精准,甚至极致。

  演员的信任和安全感,对一个导演来讲是最大的保障,也是让我非常兴奋和愉快的事情。

  该剧是由傅东育任总编剧和总导演,陈晓、王一博领衔主演,王劲松、刘奕君等主演的缉毒剧。讲述了复仇者吴振峰(陈晓 饰)和禁毒警察陈宇(王一博 饰)携手打入贩毒集团内部,将其一网打尽的故事。

  《冰雨火》之备受瞩目,一方面由于主演的高人气,另一方面也由于傅东育之前执导了2019年上半年的爆款剧《破冰行动》。该剧也是禁毒题材,是第一部获得白玉兰奖最佳中国电视剧奖的网剧。

  几天前,我们看到了《冰雨火》的四集正片和制作特辑片花。《冰雨火》悬念重重,动作戏刚猛,谁是大反派的问题相当烧脑。故事从一个边境小镇的凶杀案开始,牵扯出背后新型毒品制销的犯罪产业链。

  除了在正邪之间游走挣扎的两位主人公之外,其他人物关系错综复杂,反派势力之间也有各自的恩怨。边境线上的毒品犯罪猖獗,基层警察办案时举步维艰。剧中对犯罪分子涉毒的原因进行了深入挖掘,在打击犯罪的正气凛然之外,也有对人性的叩问。

  令人印象深刻的是,陈晓和王一博上演了街头跑酷追赶的戏码。陈晓还有一场从屋里打到屋外,从二楼扭打摔落的戏,是用一个长镜头完成的。两人有些成龙附体的感觉。

  观剧之后我们与傅东育导演进行了交流。对于为什么会接连执导两部同类型的作品,《冰雨火》相比《破冰行动》的突破是什么,创作过程中遇到了哪些困难,作为资深导演如何看待高人气的年轻演员等问题,他一一作出解答。

  2019年5月,《破冰行动》打响之后,有很多类似的刑侦、缉毒、警匪剧找过来。我之所以这么快拍了《冰雨火》,主要是因为《破冰行动》的创作和呈现留下了些许的不满足。

  首先从内容上来说,剧里悬念的构置不够丰满和复杂,到了后期戏剧动力不足;其次是从类型化来说,我认为涉毒题材的警匪剧,动作戏占比应该在25%到30%之间,但它的动作性质没有那么强。还有就是,带给观众的人性撕裂感不够。

  所以这一次我想做一个更加纯粹、地道、类型化的警匪剧。一方面把剧作结构、悬念设定得更精致复杂,另一方面提升动作戏的比重。

  或许它的社会影响力很难超过《破冰行动》,但是从手艺人的角度来讲,想把“行活”做得更好,让作品本身更加好看,这是我做《冰雨火》的初衷。

  2019年6月,我就看到了《冰雨火》的剧本初稿。当时的剧本和现在完全不同,重点主要放在双男主的互动关系上,故事是“升级打怪”式抓毒贩,在缉毒和刑侦情节上漏洞很多。

  我没有直接拒绝,而是问编剧:“你们见过一线干警吗?你们见过真的毒贩吗?你们到过缉毒现场吗?你们知道我们的公安办案流程吗?如果要拍,我的建议就是:先下生活,再写剧本。”

  我以为人家没准就知难而退了。没想到,出品方芒果******真的下定决心回炉重造剧本。这样,我觉得可以一试。

  于是当年7月,我带着编剧团队去云南,沿着边境线走了一个多月。期间走访了很多基层一线干警,甚至还有被判了死刑的毒贩。这个过程中,我的收获很大,创作欲也越来越强。回到长沙,我又带着团队做了两个月的剧本。

  我以为,《冰雨火》的突破是讲述了真正的边境线上的一线干警的苦恼、困惑和坚守。不仅案件来自现实中的真实案例,更重要的是许多细节是普通人难以想象的,都是第一手资料。

  比如,由于制作毒品的化学原料更迭很快,你明知一些还没有进入禁运名单的化学产品是用于制毒,但无法直接阻拦;你小心翼翼追了数年的案子,由于需要“配合”他人办案而打草惊蛇,断了线索;人际关系复杂的基层,警察不得不面对亲人制毒、贩毒的局面;还要时刻防范毒贩对警察家人的残酷报复……

  这些工作中的无力感,是触动人心的。而战胜无力感后的信念感,是感人至深的。可以说,主创“下生活”,对于创作来说至关重要。我认为,一个故事好看,根本上是它来源于真实的生活。

  《冰雨火》原定于2020年1月开机,由于遇上疫情,演员档期、拍摄进度都延后了。但对我来说,也就有了进一步打磨剧本的时间。

  2020年2月,我一直在家里改剧本。3月初,我和编剧组、导演组都到了西双版纳,一起打磨剧本,直到4月底。

  修改剧本的时候,我们一场一场地讨论,然后关在房间里反复写,反复通读,从不同人物的角度代入剧情,捋顺逻辑,直到满意为止。其中修改最多的一集,一共重写了12遍。经过这样的反复打磨,戏变得很结实。

  5月开机时,剧本已经非常成熟了。我们在现场拍摄的时候,要求必须严格按照剧本来,不能随意修改。对于《冰雨火》这样的警匪剧来说,它的悬念设置、行为逻辑、人物形象等等都是前后呼应、相互勾连的,都应该事先定好。如果在拍摄现场临时改动,一定会产生漏洞和问题。

  开拍前勘景,我们先后去了云南的瑞丽、腾冲和西双版纳。由于疫情的原因,转场不便,我们就选定了西双版纳。那里的城市建筑和热带风貌,契合了边境小镇的设定,境外场景也是在那里搭建的。

  剧中有一场阴谋套阴谋,把一个大型建筑烧掉的戏,我们拍了七天七夜。真的把搭出来的房子烧掉,拍出了各个视角的镜头。真实场景带来的视觉效果,比特效制作的画面更加震撼。

  这一次的动作戏,我在剧本阶段对内容和比重已经有所设计。枪战并不多,因为中国境内其实不会出现太多的枪战,更多的是追逐、打斗的戏份,结合空间、道具以及镜头调度,视觉表达上更丰富多元。

  原本请的韩国动作戏团队因为疫情没法过来,但我之前有跟韩国团队合作的经验,所以还是沿用了他们相对成熟的体系和演练方式。动作团队先用电脑建模进行动作设计,然后武行进行预演拍摄,调整合适之后再进行实拍。

  这样做,动作的风险和演员的能力都有评估的依据,降低了现场拍摄的风险,演员也更安心;另一方面,我们对于动作戏的长度和内容可以有更加细致精准的把握。

  对于观众来说,动作戏太短看不过瘾,太长又容易审美疲劳,因此时间的拿捏很重要。其次观众看的不只是动作的流畅和漂亮,更重要的是打斗前后的状态和情绪,这是在动作设计时经常忽略的。在预演阶段,我也会要求他们加入关联的情绪镜头,这样动作戏的整体效果就提升了。

  可以说,《冰雨火》和《破冰行动》相比,在类型化和工业化上都有长足的进步。

  在这部剧里,我是尽力把行活做好,达到应有的标准。现在“行活”这个词不太好听,好像代表着敷衍和套路,但我觉得它不是这个意思。在影视剧创作层面,“行活”其实是要求你把这个行业的“行”先做好,做到专业、精准,甚至极致。

  陈晓是第一个定下的演员,他是这部戏的核心。我觉得他身上的阴冷感和忧郁感和剧里的吴振峰非常契合。

  第一次见面十几分钟,我们就敲定了合作。吴振峰不是一个传统意义上的正派角色,没有高大伟岸的形象,最初也不用背负太多的责任,发挥空间非常大。相比过去的形象,陈晓的演出非常新鲜。

  他进组的第一场戏就拍了一镜到底的重场动作戏,需要他从屋内打到屋外,最后从二楼摔下来。那时候他一直在减肥,希望更加消瘦一点,更贴合人物。第一天他拍得精疲力竭,第二天到了现场说:“导演再拍一下我行不行,那个镜头我昨天演得不在状态。”

  陈宇则是一个正直的、青涩的基层警察形象。和王一博见面的时候是2019年8月,第一次见我觉得他不是陈宇。在众多候选人里他年纪最轻,看起来最瘦弱,表演经验也少。唯一打动我的就是他有一双清澈干净的眼睛,对于这个角色的渴望非常真诚。

  我觉得王一博是坚强、有力量的,把陈宇这个角色接住了。他在脚受伤后坚持在雨林里摸爬滚打;在生日当天情绪到位地完成了重场的哭戏。

  两个主演确定了,接下来王劲松、刘奕君、冯嘉怡、公磊、赵煊、宋熹等等演员也很快确定下来,其中很多是《破冰行动》里合作过的,配合默契。

  相比硬桥硬马的男性角色,女性角色在这类剧集里容易被观众诟病。我曾经提醒扮演杨玲的郭晓婷,她说:“我看重的是角色,我很坚强的。”

  从情感上来说,杨玲是一个非常痛苦的角色,她身世复杂,经历背叛的痛苦后破茧成蝶。这个角色有自己的人物弧光。

  原计划四个月的拍摄超期了半个月,到2020年9月底才正式杀青。事实上,超期的很大一部分原因,在于演员们对戏严格要求,都想咬着牙做得更好一点。

  演员对于创作的热情和欲望,我作为导演能够清楚地感受到。演员的信任和安全感,对一个导演来讲是最大的保障,也是让我非常兴奋和愉快的事情。

  我很认同拍摄影视剧要用有号召力的演员。必须承认现在的影视剧的受众是年轻化的,为什么不给他们看他们喜欢的演员呢?调配、平衡不同特点的演员,把他们用好,这是导演的责任。

  《冰雨火》9月底杀青以后,剪辑花费了很大的功夫。剧本把单线故事合并成复杂的多线叙事后,人物的调配、情节的起承转合,需要在剪辑中再调整。

  2020年10月,我开始了《理想照耀中国》的筹备,时间上更紧张。到11月底,《冰雨火》完成制作送审。我们一步步走流程,一遍遍地修改。目前,《冰雨火》进入了最后的打磨,希望能尽快与观众见面。

  我觉得对于一部剧来说,把行活做到位,技术和艺术水平都达到较高的标准,具备应有的市场性、思想性和正能量,就会完成一个良性循环。

  《冰雨火》播出时,观众对情节如何解读我都很欢迎。我也有自信,到最后观众一定会被故事和人物所感动。

  警匪剧不好做,但公安英雄应该得到讴歌,而市场也需要这一类题材。我要考虑的是在保证正能量的前提之下,怎么把剧做得更好看。我想,《冰雨火》不会让大家失望。

本文标签:

更多相关资讯

推荐内容

MORE