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月明之夏礼盒是怎么回事?

发布时间: 2023-02-16 18:47 文章来源: 互联网 作者:

  在安吉州有一富豪名叫章守藩,虽然腰缠万贯,但在子嗣方面一直比较艰难,只有一子,取名国钦。

  时光荏苒,章国钦到了娶妻的年纪,老爷子章守藩这辈子虽然衣食无忧,家境优渥,但有钱无权,只能是一只任人宰割的肥羊,几十年来,章老爷子吃尽了苦头,因此最大的愿望就是给儿子娶一个官宦人家的姑娘,以此抬高门楣。

  但寻常官宦人家岂会跟一介商贾结姻,章老爷子费了九牛二虎之力,才得以跟本县兵房经承司马家定下婚约。

  各位看官可不要小看这一县的兵房经承,按古制,一县主官之下就是县丞、主薄、典史三人,除此三人外,还设有经历司、司狱司等机构,再下就是六房了,分别为吏、户、礼、兵、刑、工。这兵房掌本县兵差、民壮、考武、治安等,所以司马家在安吉州有着举足轻重的地位,在本县,司马经承可以排进前二十。

  转眼间,就到了章国钦正式迎娶新娘的日子,当日黄昏时分(古代婚礼是傍晚举行,婚字,也是女字旁加一个黄昏的昏),新媳妇司马氏在一阵吹吹打打的喜庆气氛中进了章家家门。

  但没人注意到,此刻除了一众亲朋,还有一个人混进了章家,趁众人不备,溜进了新妇婚房,此人就是本县惯盗都五!

  原来,都五见司马氏妆奁甚盛,护送人役众多,竟起了歹心,乘人冗杂,便混入新房,潜伏在床下,准备夜里行窃。

  在一阵热闹声中,婚礼圆满结束,一众好友也相继告辞,章国钦回到房内,挑起新娘的盖头,越看越满意,满心欢喜,于是坐在床边,拉起新娘的手问道:“去年冬天本应完亲,你家为何不同意啊?害得我日思夜想了一年,如渴望饮,只觉得这日子过的好慢、好无趣。”

  司马氏红着脸回答说“本来应该于去年完婚的,但我左脚长了疮,一直没有好,家父找郎中医治来一年,如今虽然没有痊愈,但已经大好了,便急忙算了日子,和夫君完婚。”

  “快治愈就好,快治愈就好,不然我不知道还要等多久。”章国钦怜惜的摸着司马氏的头发说道,随后章国钦又问了司马氏父母年数、叔伯人等及其家中事务,以便做到心中有数,省的日后随媳妇回门尴尬,司马氏也一一答之。

  都五爬在床下,听的一清二楚,是夜,待众人睡去,都五从床下爬出,准备行窃,不知是在床下待的太久导致血液不畅,还是其他什么原因,竟然弄出声响,被章家人抓了个正着,都五求情未果,等待天亮,被章守藩等人一起扭送至衙门报官。

  章老爷子将讼状递上,并将都五绑到堂前。都五不等县尹问话,抢先疾呼道:“我不是盗贼,我是医药的郎中。他章家新媳妇司马氏还未出嫁时,脚生臁疮,司马家请我医治一年,疮口现在还未痊愈,昨日大婚怕出意外,这才令我相随,并备有药材,章家嫌我碍事,打发我离开,我向他要药钱,他不给,这才发生口角,哪知道他章家恼羞成怒,命奴仆将我捆起来,诬陷我是盗贼,还望老爷明断。”

  章守藩闻言,怒斥道:“我儿媳妇昨天才进门,并没有听说有臁疮,也没有请过郎中用药。”

  都五答道:“我如果不是郎中,怎么可能知道你家新儿媳有疮?退一万步讲,如果我是行窃的盗贼,随身必然带有器具,为何现在身上空空?你就是指民为盗!蓄意报复!”

  闻县尹听着堂下乱糟糟吵成一团,大拍惊堂木,斥道:“你二人住嘴,都五,本官问你,你既然在司马家为新妇医治了一年,想必对司马家诸人也该很了解,你说说看!”

  闻县尹此话正中都五下怀,都五随即将昨日在床下偷听的话悉数到来,什么司马家中长幼人数,并打造妆资的匠,衣服首饰的数目,如果不是熟悉的人,是断然不会知道的这么详细的。

  闻县尹听完心下已经心了八分,但为了保险起见,决定先退堂,明天命人将司马氏传来,当堂对峙,到时一切就真相大白了!至于一个兵房的经承,还入不了县尹的法眼。

  但县尹不在乎,章守藩可在乎,这刚进门的儿媳妇就抛头露面的过堂,他章家的脸还往哪放?当然抱着这种想法的不止章守藩一个人,司马经承也是这么想的,自家好端端的清白姑娘,刚进门就惹上官司,以后日子还怎么过?自己好歹也是一房经承,可不能让人这么糟践了去。

  想罢,司马经承也不管前来问主意的章守藩,马上找到了自己的顶头上司,本县典史黄子立,典史不同于六房,典史是吏部在册的官员,正经的官身!是一县的四把手,相当于现在的公安局长。

  黄典史对司马的到来一点也没感到吃惊,不等司马经承开口,便开口说道:“三十两,不过堂。”

  “成交”,司马经承也不多言,当场答应下来,反正这钱肯定是要算到章守藩头上的。

  拿人钱财替人消灾,况且又是“老同事”,黄典史也不多言,起身便去找闻县尹去了。

  “堂尊,章守藩告都五窃盗一事,章家对提妇作证反应激烈,司马经承这么些年也算是兢兢业业,他家刚嫁的新妇,明日提人对峙,无论结果如何,对新妇来说,终归是有污点的,但我想如果都五真的是盗贼潜入章家,那必然不识新媳妇。我们找一其他女子代替,都五若认识,那章家就是诬告,若不认识,都五必是盗贼,如此既可以免拘新妇,了得一件公事,也可以成就堂尊善断的美名!”

  黄子立闻言心里一颤,随即话锋一转:“不敢欺瞒堂尊,是司马经承找到我,其女初嫁,实在不忍心让新妇抛头露面,毕竟人言可畏啊,他家以银十两当作酬谢,我想此法既不枉法,又可以助堂尊断得此案,况且这银子是司马经承心甘情愿,并没有威胁恐吓,不会坏了衙门的名望!我打算用此银修缮县衙,一来可长朝廷威严,二来也可以改善下大伙的办公环境。”

  次日,章守藩和都五在堂上依然各执一词,闻县尹命人传章国钦夫妇上堂问话,只见章国钦与一妩媚女子一同前来,女子一脸娇羞之态,与章国钦一同跪在堂下,闻县尹见此微笑着说道:“都五盗贼乎?抑是医药郎中乎?”

  都五见女子不应,遂直呼司马氏乳名:“意娥小娘子,我为你医病,你公公竟然诬陷我是盗贼!”

  女子看了一眼都五,并不答话。闻县尹见都五并不认识司马氏,也不拆穿他,顺着他问道:“想必是你给司马氏看病并不久,也没见功效,前日又索取药钱,这才起的争执吧?”

  都五一听,以为县尹已经接受他的说辞,心下大安,回答道:“我为她医治一年,起初疮比酒杯都大,如今疮已经大好,只是暂未愈合,这都是我的功劳,我理所应当向她索要药钱。”

  闻县尹收起笑脸,大声呵斥道:“你这奴才根本就是个盗贼!你说为司马氏医病一年,时常相见,怎么可能不认识司马氏?这女子根本就不是司马氏!说!你到底是什么人?为什么潜入章家!到底是何居心!”

  都五见事情已经败露,再顽抗下去,除了被皂吏打一顿外,不会再有其他结果,当下不再狡辩,一五一十的招了出来。

  “审得都五不安生理,胡作非为。睥睨贯朽之家,日图鼠窃;窥伺粟陈之室,时肆狗偷。断是积年真盗。但初犯未经前案,日骤获又少真赃。荆笞二十,姑且饶恕刺字之罪。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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